中医特色疗法治疗尿毒症的新突破
北京中医研究院武冈分院(422400)彭德平(著)
关键词:特色疗法 尿毒症新突破
摘要目的:弘扬祖国医学,发挥特色疗法,突破尿毒症难关。方法:尿毒症患者在临床上常见氮质代谢潴留,水盐代谢及酸碱平衡紊乱,多见泛恶呕吐,口秽,纳呆尿少,面色暗滞、浮肿、出血、神昏、抽搐等症。实验室检查可见肌酐、非蛋白蛋持续升高。治疗应以葆真泄浊为大法,吸取老一辈治肾衰的经验,特别是著名老中医岳美中先生的消除慢性肾炎蛋白尿之“芡实合剂”及朱良春老教授使用对药治肾衰的宝贵经验。临床把握三大原则,标本兼治,脾肾同治,内外并治。自拟“葆真泄浊汤”,由六刀30g,路边荆30g,芡实30g,百合20g,太子参20g,鹿角霜20g,了刀竹15g,云苓20g,淮山20g,豆寄生20g,黄果瓶20g,甘草10g组成。本方以六刀为君,它有“济世良谷”之称,含丰富的蛋白质、维生素等养伤,特别是清热解毒尤为一绝,民间有解百毒之说,《太平圣惠方》曰:“治气壅关格不通,不便淋结,脐下妨闷。”路边荆为臣,有祛风通络、壮筋骨、止痛消肿之功,但治肾衰之功显为人知,二药合用为对,对治疗尿毒症起关键作用。佐以太子参、淮山、云苓益气健脾;鹿角霜补肾助阳;芡实益肾固精,补脾止泻;百合养阴润肺、清心安神;豆寄生补养肝肾,益精明目,有治腰膝酸软,头晕目眩之功;黄果瓶具有补肾固精,解毒消肿,活血散瘀之效,了刀竹性温、解毒消肿,使以甘草解百毒而调和诸药。诸药合用既能补脾益肾,助阳益气而葆真,又能清热利湿,泄浊排毒,临床随症加减,每获良效。
如遇危重病人,由于失治或误治,拖延时间长,体内尿素氮很高,肾功能极度衰竭,进食困难或呕吐频繁者,除内服中药外,配合中草药灌肠。处方:生军、北细辛、制附片、麻黄、生半夏、陈皮、二叶律,水煎取150ml待温时保留灌肠,1次/日,本方是“麻黄附子大黄汤”合“麻黄附子细辛汤”加味,二方融为一体,取其温下寒邪痼闭,湿浊凝结,变承气不用枳朴而用细辛,盖降破之力不如只枳朴,而宣通之力则枳朴不如细辛也。且附子、细辛在泻中兼启肾中之真阳。“大黄附子细辛汤”温宣而从内而解秽浊寒瘀等有形之邪,“麻黄附子细辛汤”是温宣而从外解无形之邪,二方合用既消阴霾而开坚结,又能使肾与膀胱的气化功能迅速恢复。加半夏、陈皮助其和胃降逆,二叶律助大黄清泄湿热。此方寒湿并用,表里分消,扶正祛邪,标本同治,洽和慢性肾功能衰竭而导致的尿毒症之肾阳虚衰,气不化水,浊阴内停的病机相吻合。加之内服扶正培本,更能相得益彰。
临床资料
1.一般资料 自2002年~2004年3年时间里,共治疗尿毒症患者10人。全部门诊治疗,其中男5人,女5人,14~20岁青少年两人,30~40岁4人,50岁1人,60岁以上3人。发病两年以上3人,3年以上3人,4年以上两人,5年以上两人。
2.诊断依据 根据临床自觉症状,氮质代谢潴留,水盐代谢及酸硷平衡紊乱而出现泛恶呕吐、口秽、纳呆尿少,面色暗滞、浮肿、出血、神昏、抽搐等症。以及化验室检查,B超等科学诊断来确诊,治疗后以患者自觉症状完全消失,各项检查完全正常为痊愈。症状减轻或消失,各项检查超出正常范围,但比治疗前明显下降为好转,一个月一疗程,治疗一个疗程无任何好转为无效。
3.治疗结果 痊愈4人,好转3人,死亡1人,中途停止治疗两人,总有效率70%。
尿毒症是肾功能衰竭的必然结果,肾功能衰竭是导致和形成尿毒症的罪魁祸首。属祖国医学的“水肿”、“关格”、“肾凤”、“虚劳”、“腰痛”等范畴。祖国医学认为本病因禀赋素弱,或劳累过度,或饮食不节,复感外邪,长期失治不愈,肾日衰,脏腑虚损。初起以脾肾阳虚为主,脾虚则健运无权,水谷不化,血液无以滋生,湿毒之邪壅阻三焦,清气不升,浊气不降;肾阳虚损,失于开阖,气化无权,不能分清别浊,湿浊之邪内蓄体内,不能外解,久而久之,邪陷心色,扰乱心神,肾虚动风,直到心肾俱败而告终。
体 会
在现代科学与现代医学迅速发展的今天,单纯用过去的老一套,显然是不够的,是跟不上形势发展的。反之,抛开祖国医学,单纯以西医治疗尿毒症,光靠化学制剂,以输血、输液、消炎、透析、激素等法治疗,应当说是片面的,不够完善的,只能延缓病人死亡期,并不能痊愈。况且西医价格昂贵,一般老百姓难以接受,要知道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,有九亿农民,并没有真正富起来,少数地区还很贫穷,不可能一下子拿出10万、8万元钱来住院治疗,换肾更不可设想。面临着众多尿毒症患者失去宝贵生命,怎么办呢?我们中医工作者应发扬仁道主义,有责任挑起这一重担,在有生之年,刻苦钻研,攻破难关,拯救尿毒症患者。这是历史赋予我们的光荣使命,是时代的需要,祖国的需要,尿毒症患者更加需要。
典型病例
郑××,女,50岁,新宁县方塘乡虾塘村村民。患慢性肾炎10余年,由于失于治疗,病情逐渐加重,肾功能衰竭导致尿毒症已4年,4年来,服中西药治疗(服强的松4年从未间断),耗资6万余元,家中贵重物品、甚至连耕牛都卖了来治病,可病情逐步加重,2004年9月1日,由其夫扶来武冈市人民医院进行血透,听说中医能治疗,故前来就诊,患者不能站立,躺在诊断床上,表情十分痛苦,面色晦暗无华,时而呕吐,口中尿素味,面浮肢肿,按之凹陷不起,由其夫代诉,半月水米不进,尿少,腰痛,头晕目眩,四肢无力等症,知体旁边有齿痕,苔白腻,脉沉细弱。2004年8月29日在新宁县人民医院化验,尿素氮317,肌酐902.3,尿酸418.0。西医诊断为尿毒症,肾功能衰竭导致湿浊毒邪内蓄,脾肾虚损,类似“关格”,治宜葆真泄浊,标本兼治,以葆真泄浊汤加味,1剂/日,分两次温服,2004年10月1日二诊,服药10剂病情好转,唯恶心呕吐,难以进食,头晕乏力,查舌淡体胖苔腻,脉沉细,上方加陈皮、法夏、代赭石又进10剂。10月10日三诊,恶心呕吐止,精神转佳,面浮肿消,下肢略肿,纳增,能自己照料,舌苔脉象如前,9月10日在新宁县人民医院化验复查,尿素4.8,肌酐67.9,尿酸185.7,小便化验GLV11,PRO+3(余一)。药已奏效,无须更方,原方出入再进20剂,其夫前来取药时告曰,精神已佳,食欲正常,能操持家务,为巩固疗效,嘱患者继续服药两月而痊愈。
讨 论
解放以来,我们面对垂危的尿毒症患者束手无策、无可奈何,迫使我查阅一部又一部古典医著及各派学术专著,以及近代中医专家如岳美中、朱良春等老一辈治疗肾病的宝贵经验。进一步掌握现代科学,在诊断、治疗尿毒症方面的特殊作用,将中医、西医、现代科学有机地结合起,溶于一体,来研究、探讨、诊断、治疗尿毒症,这才是治疗尿毒症的唯一出路。